身旁的甘媛注意到，一直兴趣缺缺的老板突然认真了起来，轻声附耳问道：“老板，对这个项目感兴趣么？”
“我看这位应该是遇到什么困难，您如果感兴趣，倒是可以接触一下。”
她的商业直觉倒是敏锐，没有任何调查，就通过范祖松的表现，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周瑞有些犹豫，昨天他对此人的印象很不好。
他不会武断的凭借第一印象编排别人，但非亲非故的，谁又有义务去理解每一个人呢，礼貌的疏离就好了。
范祖松也算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明显不擅于张罗经费，也不擅于搞学术交际，病急乱投医，直接放出了大量原始数据，触发了他的特殊能力。
之前诸多报告中，比他更有牌面的专家多的是，但都藏着掖着，能给个柱状图撑死了，笼统的很。
他们都魔怔了，啥事都“唯经费论”。
按照林托的说法，对方项目组原本人挺多的，但现在只剩大小猫两三只，大部分稍有资历的都派出去四处寻找经费了，所以范祖松才带了些小年轻来参会。
不是甘媛自己走不了路，而是怕脚下没劲，不注意崴着了。
这一领域里算不上最早的，但比它活得长的，不多。
只说“开明智能”正在开发一款，基于卡车的智能防卫平台。
那就是“开明智能”在高调变更营业范围后，第一次像社会公开自身的武器开发规划。
当天会程全部结束后，范祖松连学生都没招呼，行尸走肉般的往外走。
范祖松看着手里的纸，密密麻麻写了不少，按照那漂亮女娃的说法，至少代表着七八十个数据位置
若说是开他的玩笑，好像也不必费这么大功夫，这得有多闲
况且他今天本就是个笑话.
不过心情不佳，视力更是不佳，他没有再细看，随手踹进兜里，说到：“走吧，我们明早就回胶东。”
官网放出后不到两小时，公开资料就已经出现在全球多家军方部门、情B部门、军工企业的手上。
复大另一边，甘媛施施然漫步，在校门口外看到了带着棒球帽，靠着围墙的身影。
不过很快，这种僭越的想法就被压了回去，自己是老板的秘书，这是她的第一身份，高过其他一切。
之后的两小时会议，范祖松已经神游天外了，只希望一切快点结束。
而且明明真实装备都堆满军方仓库了，硬是用蹩脚的3d动画来解释这是个啥玩意，随便编了个名字叫“FW-01”，最后各项数据还足足砍了一半。
一个官员发出了疑问，但并没有人搭理他。
谁还不会搞PPT呢，他们电磁炮的PPT都十七八版了，搞了么？
根据两年前阿汗剧变、美菌败走的实战情况看，无人机对装甲载具简直就是克星，只要没拦截成功，一换一都很常见。
想了想，周瑞给林托发了个短信，那边回的很快，周瑞撇了一眼，心里有了大概。
所以即便讲30分钟的报告，被他靠着厚脸皮硬拖到了45分钟，范祖松使出浑身解数，小嘴和Rap一样不带停的，也只换来了超级大冷场，甚至引起了许多人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