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近猪者胖,近尿者骚,宋佳在解开手铐的时候,也是不停的碎碎念,大谈做人的道理。
唐栋也无意辩驳,只当她是在念经,想来,自己前面说的时候,估计她也是类似的应对吧?
不会!这娘们最擅长抓的就是话语中的漏洞,由此说来,自己的废话连篇,那岂不是对她最大的折磨。
唐栋的心里百转千回,全都写在了脸上,一阵喜怒全都在五官上表露的淋漓尽致。
直到宋佳也说累了,唐栋才开口说道,“那就是说,这事儿完了,我可以租这房子了对吧?你要知道,这种地段,这种老房子……”
这下,又轮到他开始了。
“啊、对对对。”
宋佳不耐烦的摆摆手,唐栋也是如获圣旨般,立刻联络了管理这房子的包租公司,也就十来分钟,中介小哥就挎着皮包赶到了现场。
简单的验房过后,唐栋重新拿回了钥匙。
虽说已经空关了一阵子,但这间老房子依旧如往昔一般,散发着令人陶醉的霉味儿,这也是为什么这房子会空关的原因,有多少人会愿意租个这样的房子呢,它本真的保留了近半个世纪的腐朽,还什么家具都没有,唯一的现代化设施,也就是卫生间里的冲水马桶和热水器了……
要说以前,唐栋租这里是图个位居市中心还价格低廉,但现在,银行卡里刚刚收获巨款,却还租住在这种房子,这行为多少显得有些奇怪了。
宋佳觉得他依旧是沉寂在某一种不可言说的执念当中,但她不想徒增烦恼,所以也并未多言,毕竟,她真正想要知道的,是在手术室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唐栋低声应了一句,一把拎起了在客厅正中的木凳子,给拖到了窗边,夕阳的光照下,那暴起的烟尘证明了这段时间,这里都未曾有人踏足。
这把椅子,也是宋佳在这里的最后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