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暮一跃而起：“什么？”
“顾姑娘被公子退亲的流言传得满城风雨！”齐致远再复述一遍。
还是敏儿一早收到消息，便把这个消息传给他，他才知道这件事。
也不知是哪个缺德的在传这个消息，总归又把顾姑娘推到了峰口浪尖处，成为流言蜚语的受害者。
周暮一宿未眠，正处于烦躁郁结的状态，他眸色晦暗莫测：“可知是谁传出来的？”
总不成是顾夕颜自个儿放出去的消息。若真是顾夕颜所为，她这是要彻底跟他作个了断么？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他心脏紧缩，整个人像是被生生撕裂开。
“敏儿称昨儿个万庆侯去过一趟西苑，好像是被柳四姑娘听到了顾姑娘主仆的对话，依属下看，柳四姑娘的嫌疑最大。”齐致远早料到周暮有此一问，便把所知的情况都说了。
周暮薄唇有些干燥，眼角下的青黑很是明显，他的声音沙哑暗沉：“未必就是柳四传出去的，也可能是柳家其他人，但总归跟万庆侯府的人脱不了干系。”
“若真如公子所言，对方为何迫不及待传出这个消息？”齐致远不解。
公子虽然昨日是提出想出家，但不是没退亲么？公子分明也舍不得顾姑娘，对方居然迫不及待散播流言，其心可诛。
“无非是想让夕颜的名声更差一些，对方想必是很不喜夕颜，或者说是恨她。”周暮说罢，身上的气势突然变盛：“一个晚上的时间，只能是柳家人传出的流言。”
齐致远觉得是这个理儿，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公子要澄清这则流言么？”
若公子想要澄清，就说明公子放不下顾姑娘，放不下顾姑娘，就不会再想着出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