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似乎在这种诡异的寒毒面前,麻沸散只起到一小会的作用,很快太后就又开始感到剧烈的疼痛。
但麻沸散又不能持续地服用。
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大领导姜院使和赵将军都不在。凭他们两个人既没胆子也没有能力把太后绑回去。
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太后伤口破裂,否则他们两个很可能脑袋不保。
“行。”方院判当然亦知道里面的厉害,横竖都是杀头,就本着治病救人的准则行事。
当韩子谦进来见到太后时,就是这样一番场景。
方院判跪在地上,满头大汗地跟一名小太监一起合力,在床尾按住太后的两条腿。而左院判则立着身子,与另一名太监,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向下按住太后的那只手腕。
而太后则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她的手凌乱地抓着虚空,身子不安地扭动着。
就方院判和左院判内心的想法,最好是用条麻绳从太后的腰腹部在床板上捆住固定了,才有利于她腹部伤口的愈合。
这样子恐怕还是会撕裂腹部内里缝合的伤口。
从古至今的医生都很艰难。
这番模样,很像在控制一个精神病人。既令人感到恐怖又令人感到可怜。
汗水流入左院判的眼中,蛰得眼睛又痒又疼,但他没有手去揉眼睛擦额头。此时他已经筋疲力竭,用最后一口气紧盯着门口,巴望着韩子谦快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