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标会在愉快的氛围中结束了，这算是皮特的话术，他送别了一个个远道而来的客人，同时也没有忘记伊凡。
他的秘书走了过来，叫住了伊凡，让他去一趟皮特的办公室。
伊凡自然不能拒绝。由秘书的带领，他和娜拉来到了皮特的办公室。
皮特还没有回办公室，只留下两人无聊地等待。大概是过了十几分分钟，皮特才姗姗来迟。
“让两位久等了，我深表歉意。”
娜拉礼貌性的回了一句，“哪里哪里，我们有这个机会来您的办公室，已经算是万分荣幸了。”
皮特也不摆什么架子，他让秘书给两人泡茶，然后让秘书出去，说是有十分重要的事与两人深谈。
他坐到自己的位置，在一旁的控制按钮台按下了一颗红色按钮。
一声警报之后，他开始向伊凡解释道：“你们不要慌张，这算是固定的流程。”
娜拉又露出了职业的笑容，回应道：“没事，可能我们伊董事长还没有适应下来，不过问题不大，他之后会适应的。”
看着两人打着哑谜，伊凡的脸上则是一脸的疑问。
“我是把监控关了，之后我们的对话算是私密，希望你们不要泄露出去。”
娜拉和伊凡点了点头。
“那我就直说吧。”
皮特突然换了一副面孔，原本严肃的脸变成了谄媚。
“我不知道您的身份，但想必您一定是黄金会的大人物，我作为一个小小的市长，本来不应该有什么要求，但……”
他像是在提要求，更像是在探伊凡的底。
这也是显而易见的，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突然就接替了核辉的位置，而且他还十分不在意自己集团的生意，那一定是背后某些大人物的后代。
这样的猜测很符合直接的逻辑，他哪里能想到伊凡能够一步登天，靠的仅仅是运气。
“您客气了，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
娜拉为伊凡打了掩护，对于处理类似的事情，她显然更加在行。
“之前核辉不是死了吗？我想知道我们和您那边的渠道……”
“什么渠道？”
伊凡眉头一皱，一下子就联想到一些黑产。
皮特尴尬地笑了笑，咬着牙说道：“是……是一些克隆人的分销渠道，还有毒品和特殊药物的渠道。”
想不到这些黑色的生意，连威斯特城的高层也参与了进来。果然利益在哪里都是永恒的主题。
马克思说过，如果有10%的利润，它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有100%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益，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
在这个世界所谓的联邦，就是各种大资本的混合体，伊凡虽然表面不动声色，内心还是有了深深的震撼。
道貌岸然的商人不可怕，他至少能把对利益的追逐摆在明面上，而那些为资本代言的联邦机构人员，才是真正的恶魔，因为他们早已忘记了初衷，成为欲望链条上最粗的那一块锁。
“我记得应该不止这些吧”
伊凡又开始套话。
此刻的皮特完全不像是一个老谋深算的政客，而是像一只小白鼠。
“我这边接触的只有这些，但市长那边就比较多一些，我记得他和核辉的合作，更多是在情色交易和赌场那一块，这两块是利润的大头，我只能算是分一杯羹。”
他一下子供出了市长，只是为了说明自己的利益完全不够。希望伊凡能多补贴一点。
看来，伊凡是把事情想简单了。
高层带头与黑产合作，还真分不清他们是合法的机构之首，还是割据一方的恶霸。
他冷笑一声，直接说道：“可能我的兴趣点不在这里，这些渠道我已经和娜拉说过了，将不会再开放，希望你能谅解。”
这一下皮特完全像是碰到了水的猫，整个身子窜动两下。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以……我……”
听到这里皮特的脸上先是露出一丝惊呼，之后是遗憾，最后则是畏惧。
他变脸之快，远远超乎伊凡的想象。
原本还是看戏的娜拉，见话都挑明了，也不再和他多说废话。
“伊董事长有他的理由，希望市长您能多多包涵，如果您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可以来找我，对了之前的两个基金，我们会如约发放资金的，我们可以给您30%的份额，这样您也就不必闹这么大的风险了。”
娜拉的用词虽然十分客气，但言语中的意思已经十分明了了。
若是皮特不愿和他们合作，那就是一分钱都别想捞到手。
皮特急促地呼吸两声，又变回了原来狡黠的模样。
“娜拉秘书，您客气了，您之后……不对……伊董事长若是有什么需求，尽管和我说。”
……
两人走出办公室，顺着电梯直接走出办公大楼。
外面吹起了一丝凉风，伊凡不自觉地抖了一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