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安看着她,嘴唇微张,却未有可以反驳的话语。
舒浓毫不在意。
没人比她更了解自己如今的情况,她不知道这世上是否有六界,但早从六百年前起,她就已经不在六界之中了,上天入地,没人能再左右得了她的生死。
那边景鸿瞧着他们两人似乎是已经无话可说,捏着两支镯子过来,随手递给晏长安一支后,又将剩下的那支刻着沧元花的镯子交到了舒浓手上。
“进去之后,不可逞能。”他点了点舒浓手心躺着的镯子,“若入险境,捏碎此镯,便可即刻回到此地。”
他垂眸瞧着晏长安带回来的这个小姑娘。
他常年久居沧元山上,识人不多,但足够他看出来苏不惜和晏长安之间并非宗门弟子传言中的那般情深。
但晏长安待她与众不同又是事实。
他找人细细打听观察过,他那小徒弟对苏不惜几乎是说东不往西,言语举止,莫有不从。
或许是郎有情妾无意,又或是二人情窦初开,还处于最初的阶段也未可知。
反正他一个上千年的老光棍是不懂这些的。
舒浓将镯子捧在手心看了一圈,当着景鸿的面小心套上了自己的手腕,抿着唇笑:“多谢景鸿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