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舒浓却还是面不改色,嘴里嚼着,手里还在不断往里扔。
舒浓可有可无地点了点脑袋。
天下宴不是这六百年才出现的东西,她还活着的时候,舒家也曾承办过天下宴,她当过一回东道主,也参加过两三次,见识过天下修士齐聚一堂,共论天下的盛况。
他们一个在前面大摇大摆地逛吃,一个在后面任劳任怨地提着东西,何况晏长安名声初显,认识他的年轻弟子也不少,引来不少人的侧目。
舒浓的兴致不高不低,捏着梅子再走两步,猛地被人重重擦过肩膀。
“诶——对不起,对不起!”慌忙弯下腰去将从舒浓指尖掉落的两粒梅子捡起来,放在手心,预备还给舒浓。
晏长安上前两步,却又微微抿了抿唇,在离她仅有两步远的位置停下,面上难得露出几分犹豫,似乎并不想参与进这种小纠纷里面。
不过舒浓也并不需要他的插手,她低头看了眼对方掌心安静躺着的两粒梅子,掀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对方。
那人手指微颤,猛然间意识到自己此举不妥,慌忙又将握着梅子的手藏在身后,抬眼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咧嘴露出一口白牙:“这位姑娘——”
他顿了顿,语气中也多了几分疑惑:“瞧着有些面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