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凝霜顿时觉得膝盖像被烙铁炙了一下,剧痛无比,站立不住,就要往地上跪去。
触地的一刹那,她眼明手快地按住身旁一小撮矮灌木,勉力支起身子,迎向程梦鸢阴桀的目光,平静地说:“这考核已过,凝霜还能劳师姐如此牵挂,真不知道是哪儿得着了师姐的‘青睐’呢?”
程梦鸢一声不吭,运起双掌,掌内“腾”的一下,滚滚烈火聚成球,照得她的脸时明时暗,阴毒可怖。
杀意临近,风凝霜望着程梦鸢,一字一顿:“师姐,我纵使地位再低,也是一名堂堂正正的外门弟子,如果我身上多了什么莫名其妙的伤痕,甚至是失踪了,我想总有人,会一查到底!”
程梦鸢眼角抽了抽,仿佛在掂量直接杀了她的后果。
身后那四个狗腿子你看我我看你,过了一会,一人上前对她附耳低语,风凝霜隐约听见什么:“刚被....掌门责罚,现在不宜...以后,有的是办法...对付她......”
手掌上那两团火焰,逐渐地黯下来,程梦鸢总算像是暂时打消杀意,盯了她半晌,冷冷地道:“我问你,你身上的续骨膏是怎么来的?”
绕来兜去,还是与魏琰玉有关。风凝霜心下好笑,善妒加上偏执,男人见到不跑才有鬼!
“续骨膏,什么续骨膏?”风凝霜揉揉鼻尖,喃喃像在自言自语,“哦对,师姐是问我身上的香气吗?原来这叫续骨膏呀......”
“啪”的一声,她脸上挨了一掌。
“装什么蒜!”程梦鸢眼睛充斥血丝,阴森恨恶地说,“我师尊是因何会赠予你这膏药?说!”
风凝霜拭去嘴角那丝鲜血,淡淡地说:“师姐想知道,为何不直接去问掌门呢?”
“这等小事,我为何去烦扰他?你若不如实说出来,今后你都别想好过!”
你早就不会让我好过了,风凝霜心想。
她与程梦鸢之间,如今是连最后一丝余地都撕了个粉碎。她十分清楚程梦鸢铢锱必较的个性,但她也休想让她屈服。
“既然是小事,那不是好说么?”风凝霜瞧不起她不敢直问掌门的矫揉作态,不显山露水地笑了笑,“我那时候说过,如果师姐喜欢,我还能为你取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