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廷见距离足够远,立刻凑到莫聆风身边道:「你明知道邬瑾回来,还把泽尔带回来,你长点心,没有姑娘家这么干的!」
莫聆风诧异:「你看出来了?」
程廷团起一个雪球,摞上雪堆:「我又不瞎!邬瑾还病着,要知道你移情别恋,一准气的起不来。」
「我没有移情。」
「那也不行,你想邬瑾要是在京都,也找个像你的小姑娘,磨墨添香,你怎么想?是不是也得气死?」
莫聆风沉默了一会儿:「那他一定很孤单。」
程廷满嘴的话,骤然咽了回去。
那个时候,好像正好是邬瑾去京都,他去济州的时候。
姑父又病着,她一个人上战场、回家,该多孤单啊。
片刻后,他给潦草的雪人插了根树枝:「还好邬瑾没看出来,不然我这颗心都给你们操碎了。」
「看出来了。」
「不可能,他又不照镜子,哪里知道自己长什么样。」
莫聆风看一眼长的像是天生风骚但是内心纯情的程廷,刚想告诉他邬瑾上朝得正衣冠,天天照铜镜,就听程廷大叫驴似的「嚯」了一声。
两人抬头一看,泽尔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正在水榭中和邬瑾说话。
泽尔站的笔直,连说笔带划,脸上有怒气,邬瑾坐着未动,仰头望他,聆听他夹杂着羌话的一长串后,才慢条斯理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