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小的给您当牛做马,给将军做牛做马,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
额头磕在地面,发出清脆响声,莫千澜盯着他看了半晌,冷冷一笑:「看在世恒的面子上,饶你性命。」
祁畅震惊抬头,随后欣喜若狂的拜倒:「谢大爷不杀之恩!谢大爷不杀之恩!」
魏王坐在冰冷地上,看着祁畅涕泪交加,俯首磕头,能够低进尘埃里的姿态,张了张嘴,试图也冒出两句没有尊严的话,但说不出口,同时也认为求饶于事无补。
煞神恶鬼般的莫千澜,不会因为哭哭啼啼就改变主意。
也许他本来就不打算杀祁畅——也许是因为那个什么先生,也许是因为他还有用处。
魏王思绪纷乱,不知是不是轮到自己,紧张的盯着莫千澜。
莫千澜坐了回去,对殷北发号施令:「谭知州送到水里去,留他一个全尸。」
「是,」殷北道,「跑了一个一等护卫。」
莫千澜这才看魏王一眼:「守住东东南城门,不许他逃脱回京,在城中搜捕。」
殷北应声,弯腰拽住谭旋一只脚,将他倒拖出去,扔到门口,叫人前来拖走。
莫千澜道:「倒油吧。」
魏王如梦初醒,两手撑地爬起来:「你要烧死我?」
油泼在地的声音在夜色下格外清晰,生桐油气味刺鼻,压过血腥气,充斥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