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廷看着二人出去,心中一阵后怕,暗自手抖片刻,也有几分尿急。
刘博玉试探道:“三爷,要不您去前头等?我去趟官房。”
程廷豁然起身:“我和你一起去。”
刘博玉暗道程廷粗中有细,到了此时还不放心,只能咬牙点头。
他在官房撒了一泡又长又急的尿,程廷顺带着也放松了一回,两人回到书房,又对着互磕了一阵瓜子,口干舌燥之际,殷北带着苏名泉走了进来。
出去时,苏名泉滚的满身灰尘,回来时,灰尘还在,另又添上去不少血渍。
“大爷,”他站到刘博玉身后,“三房的两位爷,也要进库,我拦下了。”
刘博玉盯着他身上大块血渍,清楚那两位爷恐怕是永久地躺下了。
他知道苏名泉控制不住怒火时,会有失控之举。
这不是好事——对那两个妄图夺权的蠢货而言,但对他是好事。
殷北对一切血腥安之若素,躬身对程廷道:“三爷,都装好了。”
“好,”程廷拍了拍刘博玉的肩膀,“还得辛苦你送我出门。”
刘博玉愁眉苦脸,送程廷出门,在前院看到装的满满当当的太平车时,心痛的险些当场流泪。
然而程廷还要在他伤口上撒盐:“还是你们漏舶商富,我爹当了一辈子的官,都凑不出来一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