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稀拉拉的雨,已经连续下了半个多月。
这么长时间都没见过太阳,夏言感觉自己都快要能拧出水来了。
这段时间,皇上果然没有再来信,也不知道京城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倒是脚下的长江,水位日渐上涨。
虽然距离决堤还有一段距离,但这里是南直隶,堤坝修的结实,其他地方就不见得这么乐观了。
夏言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吴淞江边的一座青砖绿瓦大院内,三个人也在望着外面。
窗沿下,雨水已经连成了串,坐在屋里就跟蹲在水帘洞里一样。
三人唉声叹气,就像没有孙悟空之前,花果山被欺负的猴子。
“柴大哥,这口气就这么咽了?”
坐在桌边的一个高胖子,盯着对面的矮胖子问道。
那矮胖子,正是前不久被聂豹赶出总督府的柴杨。
另外那俩,自然就是跟他一起被赶出来的难兄难弟。
如今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了,他们当然没有能够凑齐银子交上去。
那些钱,早就被他们吃喝嫖赌败的差不多了。
别看外表看起来光鲜,实则钱匣子里拿不出十两银子来。
“那还能怎么办?我本来想让我哥去参他一本,没想到我哥回信竟然把我骂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