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浙总督府,昏暗的灯光和月光交映下。
聂豹迫不及待的翻开了《新日月》,嘉靖二年第四刊。
第一篇文章就是心学导师,新建伯王阳明写的。
“嗯,我以为老师被皇上招到京城去之后,就被雪藏了呢,还写了篇文章?”
边翻着书,边向屋里走。
终于再次看到了老师的新作。
聂豹都忘了这份新刊是用六百里加急送来的,也忘了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值得六百里加急的重要文章。
专心的走到自己的书桌后面,借着烛光仔细的阅读起来。
越读眉头皱的越深,深的在灯光下,看起来像是浓墨写下的川字。
“老师难道心学研究到了瓶颈?”
他看完第一页后,又疑惑的翻到第二页,直到两页全都看完了,疑惑的望着跳动的火光。
“所以老师开始研究商贾之道了?看这篇文章,似乎是不太支持土地革新的样子呢?”
“不,老师都已经被雪藏了,他现在要和皇上对着干,那怕不是雪藏了,怕是要被土葬了。”
“这,不是老师做事的风格啊……”
聂豹用力的捏着太阳穴,又把第一页翻回来,一字一句的深读。
可无论怎么读。
这字里行间,每句话都在讨论什么是“奇货可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