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他一路上早就准备好的措辞,却一拳打在了软棉花上。
“此事我略有耳闻,不急不急,来看看我养的这几条鱼。”
徐鹏举非要拉着夏言的手来到窗边,捏了盆里的一点粟子,挥手撒了下去。
就看到刚才还平静的水面下,那群懒洋洋地游来游去的鱼,突然就来了精神,争先恐后的游过来高高跃出水面,就为了抢到那水面上的几粒吃的。
“来,你也喂喂。”
徐鹏举把鱼食捏了一小撮塞进夏言手里。
“这养鱼啊,有几大乐趣,其中又以这喂鱼为最,我没事的时候啊,就喜欢过来喂喂这几条鱼。”
夏言沉默着,他哪有这闲情喂鱼,把手里的那些粟子全都扔了出去,却被中间几条大鱼立刻就吃没了。
他对喂鱼这种事没多少兴趣,四十来岁正当奋斗的年纪,谁会去呆在家里喂鱼玩。
可他突然又看到徐鹏举,就郁闷了。
他已经四十岁了,人家徐鹏举才三十七啊,可人家就能优哉游哉的在这里喂鱼。
所以奋斗不奋斗不是看年纪,而是看有没有站到高处啊。
人家有祖宗的基业在,当然可以随随便便躺平,而且躺平了日子过的还比你好。
“你喂鱼不能这样喂,要撒的远一点,这样他们才会去争,只要游的快就一定能吃到点。”
徐鹏举又捏了一点,放进夏言的手里。
“你要是往鱼堆里扔,那就只会被那几个大的吃了,我以前也没想到这点,所以你看这几个,就被我喂的明显比其他的那些大。”
夏言听着听着,心里顿时有所悟,也找到了这场谈话的突破口。
他看了看手心里的粟子,又分成了四小份,分别撒向了远处不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