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笑容肆意，看起来又混又坏。
姜迎笑不出来，抬眼看他，“疼吗？”
周易心颤了下，将矿泉水瓶递给她，不动声色的将衬衣袖口放下挡住受伤的地方，“一点小伤，不疼。”
周易说完，目光落在姜迎脸上。
见她脸色依旧苍白，薄唇紧抿，忽然有种冲动想问她抑郁症的事，可话到嘴前，最终什么都没说。
他不敢问。
不是怕她不答。
而是怕她为难。
医生说过，她这个病，应该已经很多年了。
她一直隐瞒着，假装自己没病混迹在正常人堆里，他不想去扒下她的伪装，让她难堪。
姜迎躺了大半天，是真的渴。
接过矿泉水后坐起身子倚靠在床头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抬眼正想说话，发现周易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
姜迎心底咯噔一下，后知后觉回想起她在车里犯病的事。
“周易。”
周易挑眉，“嗯？”
姜迎汲气，“我在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