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搓搓手，迫切的想离开会议室，到走廊上抽一根烟。
不过会议还没结束，他只得将自己按在座椅上，默默等待。
闲来无事，他仔细观察鹿采衣与王宗的微表情，这是常年工作留下的职业病。
也许是因为职业病的缘故，他所唤醒的灵魂天赋都名为‘旁观者’。
才观察一会儿，他就皱起眉头。
王组长端坐着，手掌紧贴着大腿，眨眼频率相较以往明显增加许多。
这是焦虑不安的表现！
反观鹿采衣，她的微表情也在传达的紧张、情绪压抑。
“怎么回事？”
路卫东首先排除开会时间太长，憋尿久的猜想。
使徒体质强大，远超常人，就算憋个一天一夜都没问题。
何况两人的大腿并未紧闭夹着……
路卫东一时找到了压抑烟瘾的办法，他怔怔的望着会议室窗外，开始将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思考这件事上。
“咦？那是什么？”
路卫东瞳孔猛地一缩。
就在刚才，会议室窗外似乎飘过一个娇小的人影……绿色的人影。
“我是不是看错了？”
他揉揉眼睛，窗外的夜空一切正常，仿佛他刚刚出现幻觉一般。
路卫东仔细回忆。
“不对！那个人影是飞过去的，背后好像还长着透明的翅膀，手上拿着一根……法杖？”
他眉头紧锁。
“普通使徒不会有这种躯壳，难道是什么召唤生物？”
他坚信自己刚才看到的不是幻觉。
拥有‘旁观者’的灵魂天赋，不可能看到幻觉！
他冷冷一笑，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治安署，是武装组，是这座城市最安全的地方，竟然敢有野生的民间使徒来这里撒野。
简直是自寻死路！
他蹭的一下站起身，动静不小，引起会议室里的一众同事侧目。
路卫东正要向王宗汇报刚才自己所见。
忽然，窗外风云变色！
狂风呼啸，漫天黄沙席卷，原本霓虹闪烁的都市夜空，瞬间就变得昏暗迷蒙。
狂啸的飓风裹着砂砾，打在玻璃窗户上，呲呲作响。
会议室中的所有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异象牢牢吸引目光。
“我们温城也不是云京啊，怎么突然刮起沙尘暴了？”
“就是啊！上一波台风才刚走……刮来几条鱼还蒙说说，沙子是从哪来的……”
路卫东面色阴沉如水，他从牙缝中挤出四个字：“末日之源！”
会议室中许多同事见到沙尘暴都是一头雾水。
他们虽然接受过关于‘末日之源’的培训，但却从未亲身经历过污染区域中如同炼狱般惨烈的景象。
但路卫东不一样，他很早就加入温城武装组了，见识过一次‘末日之源’的污染效果。
虽然此次的污染源与之前不同，但能造成如此异象的只能是‘末日之源’！
“新世界已经不管不顾了吗？竟然敢在市区中使用‘末日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