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火鸟小说网>>双玉合璧> 2.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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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二章(1 / 1)

沈府

等父女俩到了府中,楚姣早已备好了膳食等着二人。一进门,楚姣温柔地看着沈墨染嫣然一笑,然后迎过来一边牵住沈瑜的手说道:“瑜儿,在学堂可适应?”一边引着二人走向餐桌。

要说沈家确实是富贵之家,沈墨染与楚姣都身份特殊,二人名下的店铺良田都是数不胜数,藏书与奇珍异宝更是许多。沈家虽无奢侈之风,却重口腹之欲,就说这顿饭菜,虽无龙肝凤髓,但也是样样俱全,精美不凡。这吃后余下的菜便赏给下人,也算不得浪费。且说桌上十八道菜,这宫保鸡丁以鸡胸肉为主,辅以花生西芹,加入红辣椒花椒等各类调味品小火翻炒,出锅后炸至金黄的鸡胸肉上裹着淡淡的油,缀着红辣椒,绿西芹,让人食欲大增。而这黄焖鱼翅也是一绝,鸡汤底是西山的走地母鸡熬制,金黄而透亮,鲜浓而不腻口,入口后的鲜美余韵悠长、汤味醇厚,以这浓汤做出的鱼翅更是鲜香无比,令人垂涎三尺。余下的清炒拌菜也都各有千秋,不会让人觉得腻烦。

沈瑜一边与母亲说着私塾的趣事,一边眼睛黏在菜肴上不可自拔。看得沈墨染和楚姣都有些好笑,楚姣便吩咐道:”来人,伺候小姐用膳。”却说沈瑜虽然嘴馋,可用膳时端的却是优雅从容,虽用膳极快,可不见一丝慌乱狼狈。

日复一日,转眼沈瑜已九岁有余。

一日,沈瑜突然对父亲说:“以后我便不再去学堂了,这书上的道理我大多明了,确是要躬行一番。”沈墨染心下了然,说道:“可是要学些其余的?”沈瑜答道:“从武,学医。”沈瑜从商的念想从未中断,虽只有九岁,但她生而聪颖,这几年随父亲的所见所闻众多:见过百姓因洪涝流离失所;见过夫妻供养不起孩童,把其卖身为奴;见惯了无家可归的乞儿满街乞讨;见到了服役的壮年残缺而回。她始终想经商,除了儿时幼稚的愿望,如今又增添了希望:尽己之力,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从商所涉及的利益纠纷不可谓不多,习武自保是必要之事。而学医则是因为母亲常年喝药,她曾问母亲身边的嬷嬷,嬷嬷只是闪躲地说母亲年幼时落水落下的病根。沈瑜自是不信,父母虽然很少和她提及家中之事,但她知道家中必是不缺银钱,若是寻常病症,不可能求不到名医医治。故必然是特殊病症,若她学医数载后,可有医治母亲的希望。沈墨染点头应允,没几日便寻了一个不苟言笑,修八尺的年轻男人来教沈瑜习武。这人并不一般,这世上能胜于他的人不过一手之数,因曾欠下沈墨染一个人情,便应允他来教沈瑜三年,三年之后无论如何都要离去。至于学医,则并未请老师,而是先取出一些古籍让沈瑜了解药材药性以及相生相克。

见过礼之后,第二天早晨。

桃花树下,汗水顺着沈瑜的脸颊缓缓下落,本白嫩嫩的小脸因阳光的照射变得通红。沈瑜正在进行每个初学武的人都要练的基本功—扎马步。周喆坐在石桌旁,拿起茶盏浅浅抿了一口,心中却是有些诧异,没想到沈瑜第一次扎马步便可达到半刻,这确实出乎了他的意料,这在男子中都算是很好的成绩。原本沈墨染让他来教他的女儿时,他是十分不情愿的,一个几岁的女娃娃习武,这不是玩闹吗?奈何欠着他的人情,只好勉强答应下来了。如今他却来了些兴致,这女娃娃倒是个练武的好苗子。

就在沈瑜实在撑不住几乎要倒下之际,周喆才大发慈悲地开口道:“可。”沈瑜瞬间瘫软在地下,心中想着:果然练武不是个易事,不过为了能完成自己的想法,这倒也不是不能够忍的。至于下午,则是沈瑜研习草药古籍的时候。

“白芷,发散风寒,通窍止痛,燥湿止带,消肿排脓。白芨,可止肺胃出血,外伤,溃疡出血。三七,可止内外出血及跌打损伤淤血内阻……”正在沈瑜沉迷辨别药材,熟悉药性之时,青鸾则推门而入,笑嘻嘻地道:“小姐,县令家的二小姐来了。”沈瑜身边有两个贴身丫鬟,一个是这青鸾,另一个则是青槿。青槿是家生子,虽十二岁却安静沉稳,负责沈瑜的生活起居。而青鸾则是府外买进来的,性格活泼跳脱却心灵手巧,主要是替沈瑜梳妆打扮。却是外面买来的,尊卑观念与这规矩倒是差一些。便是这小姐在房内习书,下人万万没有推门而入的道理。沈瑜倒知青鸾并无坏心,平日也是多加宽容,不过这有外人在场便是要做好场面工作。于是板着脸故作生气道:“好生没规矩,今日晚膳便不必用了。”青鸾还未回话,一道轻柔又不显甜腻的女声便传来

“傻瑜儿,在我面前还装模作样,青鸾这般没规矩的丫头还不都是你惯出来的。”说话之人便是县令的二千金方云。

二人便是在私塾读书时结识的,方云年长沈瑜两岁,沈瑜聪颖大气而方云温婉可人,二人的观念想法倒是大多一致,一来二去便成了手帕交。

二人本约好下午去县上逛逛,沈瑜沉迷药理书籍,倒是忘了这事,难怪方云找上门来。

看到方云,沈瑜这才猛的想起约会的事,一下羞红了脸,搂着方云的胳膊道:“好姐姐,缘是我看书忘记了时间,便原谅我这一次吧。”方云伸出一只玉指抵着沈瑜的头道:“你这坏丫头叫我好等,这次便饶了你,快走吧,怕是一会儿天都要黑了。”

沈瑜便立刻让青鸾梳妆,吩咐青槿把她的小匣子取过来。这黄花梨木雕浮云的匣子一打开,里面便是厚厚一摞银票并一些金银叶子、瓜子以及一些并不甚贵重的金银钗与簪花。沈瑜确是个小财迷,这从小逢年过节父母和远在上京的长辈赠与的金银细软便都收于此,那些稀碎的金银用于打赏下人,那银票则是攒着以后开店铺的本金。而一些比较有意义的奇物珍品则是收于另一个象牙白玉雕百花的匣子中。

沈瑜梳妆好便随手抽了几张百两银票并一些金银叶子放入荷包中。沈瑜出门喜欢多带些钱财,

方云又在外面催,沈瑜便立刻起身,挽着方云出了门。门口停着县府的马车,由于时间来不及,沈瑜便与方云共乘。

车内

“瑜儿,可要与我一同去忆金堂看看,听说昨日刚从上京进了一批新颖样式。”方云道。沈瑜对金银饰品倒不甚感兴趣,不过对经商方式倒是兴趣十足,于是便欣然应允了。二人一边闲聊,一边打开车帘看着外面车水马龙倒也别有韵味。不过一会儿,沈瑜便蹙起了眉头,说道:“这街上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人为何如此多?往常并不如此,可是出什么事了?”方云幽幽地叹了口气道:“南方那面又发了洪水,这些人大多都是那面逃过来避难的,我爹心善见不得百姓受罪,便开了城门放他们进来。可这难民数量太多,上面又不拨钱款,实在无法安置。”沈瑜也叹了口气,这事皇上与朝廷百官都没法,她一个小小女子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尽力而为罢了。于是下了车,去往了县中口碑最好的粮店,把荷包中的银票尽数拿出买了米,准备在这城口施粥布善。沈瑜又吩咐青槿去租借看火煮粥之人以及有些身手的护卫。毕竟施粥容易引起难民躁动,还是早做准备为好。此时暂且不必谈劳动换取回报之事,这难民都是长途跋涉,身体状况极差且夹杂老人与孩童,目前实在无法劳动。

炊烟袅袅升起,这难民虽开始有些躁动,但在护卫的约束下便也乖乖排起了队。沈瑜刚安排好一切准备上车时,不远处却停了一辆低调又透着贵气的马车,那车上下来一个小厮连忙走到沈瑜身旁道:“姑娘,我家公子也想尽绵薄之力。”说着拿出一张千两的银票。沈瑜便拿了这银票给青玉让她再添些米并对那小厮道:“小女替这些百姓谢过你家公子。”说着看了一眼那不远处的马车,恰巧一阵风袭过,卷起半张车帘,隐隐约约透出车内之人的模样。沈瑜暗道,确是翩翩少年郎。那车内之人许是看愿望达成,便让下人架着马车扬长而去了。车内,那小厮将沈瑜的话转达,那公子倒是底底地道:“这小丫头倒是忧民呢,不过我却用不到她来谢。”

那面沈瑜处理好事宜便重新上车与方云告罪:“姐姐,缘是我的不是,此番又耽搁了你的时间,怕是来不及与你一起去忆金堂了。”方云嗔怪地看了她一眼道:“说的什么话,做的乃是利民之事,我要是这也要与你计较,成了什么人。”因这缘故,二人倒是没来得及去店铺逛逛,只在路边买了些小玩意便匆匆回府了。

时光荏苒,转眼三年之期已到。

“师傅,你要走了吗?”沈瑜问道。

“不过受人之托,当不得你一声师傅,不过到底教你一场,这九转丹便赠予你了,关键之时可保你一命。”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玉瓶抛给沈瑜,然后踏空而起,几个转眼就消失于天际了。沈瑜握着玉瓶,望着那远方的天怅然若失,过一会儿叹了口气低声道:“也罢,天下无不散筵席。”沈瑜又暗忖:何时我的轻功能与师傅一般。这几年沈瑜与周喆学了些剑法与鞭法,但沈瑜并不爱打斗,学武也只是为了自保,所以大多时间都在练习轻功,毕竟打不过还可以跑不是。要说沈瑜习武方面确实有天赋,只三年轻功便已经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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