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生在屋里撅着大腚抹药。
他被打得狠,屁蛋子肿得老高,十分凄惨模样。
一天道人心毒,为了叫徒弟长记性,还在药里撒了把盐。
羊生把手指戳进药瓶,抠出一坨黑黢黢的药膏,小心翼翼抹在屁股上。
“嗷!”泪花霎时涌现,羊生凄惨嚎叫。
天老爷,好疼吔!
“师父,这是个什么药,疼死个人了!”他拔高声调,哽哽咽咽问窗外的师父。
一天道人在院子里的老杏下摆了一张躺椅,翘着二郎腿假寐,听大徒弟在屋里问,扯谎不打草稿:“疼就对了,越疼越有药效。”
还冷嘲热讽教训道:“抹个药就喊疼,尽做些泪哒哒小姑娘姿态,越发显得废物了。”
羊生不想叫师父瞧不起,更不想在小鹤面前丢人,于是吸吸鼻子,又挖了一坨药往屁蛋子上抹。
“嗷——!”
抹一下,嗷一声。
嗷一声,抹一下。
不知该赞他顽强,还是该说他憨包。
抹完药,羊生已疼得快要昏迷,嘴里咬着枕巾,泪水把枕巾染湿了一半。
从头看到尾的小鹤:虽然知道不大好但就是想笑耶。
羊生泪眼朦胧的,隔着一层泪花,看见小鹤嘴角上扬,几乎快要咧到耳根。
于是幽怨指责:“小鹤,你再笑我,我就要生你的气了。”
小鹤大着舌头,说:“忍……忍不……住。”
娃娃家嘴巴小,包不住口水,一说话,唾液跟着往下流。
羊生趁机打击报复:“噫,你流口水,我也笑话你。”
“哈哈哈,哈哈哈!”他故意笑得很大声。
小鹤懊恼:“不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