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景檀收了哭势，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她。
雪团子在一旁暗戳戳的提醒道。
“那你有听过我说不喜欢吗？”楚妩反驳。
系统：好像也是没有的。
反正对方咬死这点耍无赖，它也没有办法。
“真……真的？”
因为刚刚才哭过，少年的蓝眸湛湛，仿佛着世上举世无双的宝石，带着骐骥的妄想楚妩。
“你先起来。”楚妩道。
这会他还趴在她身上，少年并不重，哪怕醉了他还记得用手臂力量支撑，不至于会伤到她。
但这样的姿势实在奇怪，说话间，喷洒的呼吸能被彼此触及。
暧昧过头了。
闹性子的小孩不是那么好哄的。
“不要不要。”景檀边说边摇头，微落的发丝蹭的楚妩脖颈痒痒的。
又好像不止是皮肤的痒，而是在更深处……
“你打我，骂我，最后还赶我走……”景檀一项项细数着楚妩的罪责，环在女子腰侧的手不自觉收拢。
分明前两项才更严重，他却将“赶他走”放在最后。
哪个对他来说更叫人畏惧，一目了然。
楚妩脸皮厚惯了，面对职责也毫无愧色，“打你骂你是你当时真的做的不对，我把你养那么大，当然也有义务教育你，至于赶走……”
她摸了摸少年的头安抚，“对不起，那是我的错。”
当初她选择假死不告而别，其实大概隐隐也觉察到了景檀的心意吧。
她实在想出去浪一波，又怕狼崽子不同意，就想出了这套先斩后奏的计策，等她真正出了皇宫，再告诉景檀。
毕竟等她“死”得透透，景檀再没办法将她抓回去了。
“你的道歉……”景檀顿了顿，“我不接受。”
楚妩：“？？？”
小崽子还长脾气了？
“除非你说你喜欢我。”
“……”楚妩，“你别得寸进尺啊。”
景檀看了她一眼，忽地往旁边一趴，终是如此，他的手还横亘在楚妩腰间，没有丝毫的松懈。
下一秒。
“妩妩刚刚还说自己做的不对，现在就又凶我……”奶奶的控诉。
“……”
跟景三岁真的没什么好说的，楚妩只得忍着还要耐着性子哄。
“好，我错了，我接下来保证好言好语的，行了吧？”她说，“你先起来。”
“真的吗？”
“真的真的，绝对真！！”
少年抿了下唇，烛火映照他的白皙脸颊，眼梢却挑着一抹红，好似刚刚被恣意妄为过，透着别样的惑。
他一只手抚在自己胸口，委屈巴巴：“但我还是好难过哦。”
“……”楚妩，“你就说，你究竟想怎么样吧？”
“心痛痛，要楚妩轻轻才能好起来。”
“……”
景檀视线落在楚妩的唇上，稍许后又稍稍移开，脸颊浸透的醉红又深了些许，目光因害羞而有些渺渺。
“就、就实在不行的话，亲脸颊或者额头也是可以的。”
楚妩：“……”
你特么还想亲哪儿啊！
两人四目交汇，这次景檀格外的固执，最后还是楚妩先败下阵来，“亲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