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那烟视媚行的眸子瞪了一眼洛言,似乎今日洛言不给她一个满意的回答,她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赵王偃也是冷冷的盯着洛言,他也需要一个解释。
“是人便会有玩乐之心,何况是少年,若不经历,如何能经得起诱惑,公子迁在我看来便是一块未曾雕刻的美玉,外人只看到他不学无术,却不知道他本质的聪慧。
我老师一直常说:什么年纪干什么样的事情,不要指望一个少年可以做到成年人才能做的事情。
公子迁年少荒唐点没什么,玩腻了自然会收心,自此再也不会对这些感兴趣。
对比之下。
那些从未接触过酒色赌博之人,未来一旦沾染,便更容易犯错。”
洛言不急不缓的忽悠了起来。
玩腻了便会改?
这可能吗?
这自然是可能的,比如赵王偃便是一个例子,可惜,偌大一个赵国被玩成半废,至于公子迁,等他玩腻了,估计整个赵国也没了。
意志力这玩意可经不起玩乐的消磨。
酒色乃是刮骨刀,慢慢的就把骨头给刮没了。
话音落下。
王后倡姬的美目最先泛光,其他的没怎么听明白,但洛言的两句话他听明白了。
他儿子很聪慧,是天才。
他儿子还小,只需要好好教,未来必然是个合格的大王。
至于洛言哄骗她,王后倡姬压根不会这么想,哪个当母亲的会认为自己的儿子不行。
赵王偃却是沉声的反问道:“按你所言,甘罗又该如何?你莫非觉得寡人可欺不成?”
“那甘罗如今何在?”
洛言却是看着赵王偃,丝毫不心虚的反问道。
不待赵王偃说话,便是继续说道:“这世上不缺乏天才,可天才也意味着容易过早夭折,能闯过来的天才才是真的天才,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高于岸流必湍之!这个道理赵王莫非不懂?
对比之下,公子迁在我眼中你无疑是大智若愚。
少年人荒唐爱玩算什么,成年后未必不可成才。
唯有经历了,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才会面对诱惑不为所动!”
洛言说的极为正气盎然。
赵王偃却是眸光闪烁了一下,他不得不承认洛言说的话很对,至于他自己为什么承受不住倡姬的勾引,他与倡姬之间是爱情了,这并不是勾引,也不是他抵挡不住美色。
作为一国大王,他身边并不缺乏绝色佳丽,为何独宠倡姬一人?
这便是爱情。
爱情是神圣的,一国大王也是需要爱情的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