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留下来就留下,不愿意留下来朱翊镠也不会怪他的。
……
紫禁城西暖阁里。
万历皇帝在询问张鲸关于朱翊镠的情况。本来他是要亲自探监的,可又有点不好意思面对。
毕竟人是他下令抓来的。
尽管张鲸说可以将责任推到他自己头上,可万历皇帝还是有点心虚。
只好责成张鲸去问。
张鲸如是般回复道:“万岁爷,奴婢师父心中有气,起初一句话都不说,好不容易开了口,竟大言不惭地说有本事让万岁爷亲自来问。”
这样一激将,万历皇帝更不会去。
只是如此一来,那朱翊镠岂不成了烫手山芋:放,还是一直关着?
放肯定是不会放了,可一直关着好像也不是办法。
想来想去,万历皇帝忽然又觉得抓回朱翊镠是一件头痛的事:放不得,关不得,也杀不得。
那该怎么办?
“张鲸。”万历皇帝冷不丁地喊一声。
“万岁爷,奴婢在呢。”
“抓你师父是不是有欠考虑?”
“万岁爷,奴婢以为没有啊!”张鲸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奴婢师父胆敢违抗圣意偷偷离京,本就该抓。”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找不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处置方案呢?”
“奴婢以为还是万岁爷仁慈。”张鲸弱弱地回答说。
万历皇帝双眼光芒一闪:“哦?此话怎讲?”
“奴婢师父如此的不安分,如果万岁爷将他秘密送进凤阳高墙,就不必为此担忧了。”
“这是不是恨了点儿?朕怎么记得你曾经好像反对过?”
“此一时,彼一时。”
“可他毕竟是你师父呀!”
“万岁爷也知道,奴婢这个师父当初是逼迫奴婢接受的,还诱惑奴婢说教授什么挣钱之道,结果什么都没教。再者说了,师父与万岁爷相比,奴婢毫无疑问向着万岁爷呀!”
“可凤阳高墙……”万历皇帝一副疑虑的神情喃喃自语。
张鲸撺掇道:“看,奴婢说万岁爷还是心慈手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