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永宁公主一番解释,严永凡似明非明地好像也能明白一点儿。
但要说有多明白……不可能。毕竟许多方面永宁公主自己都想不通,又如何解释得有多明白?
况且还有一个惊天大秘密……李太后再三叮嘱不能说的。
……
西暖阁里,万历皇帝问陈炬:“张鲸快回来了吧?”
陈炬点头回道:“万岁爷,依照路程计算,就这两天的事儿。”
万历皇帝微微颔首。
陈炬接着又弱弱地提醒道:“不过万岁爷,奴婢以为眼下最迫切的事儿,是要如何处置潞王爷与严清大人。”
一提及这个,万历皇帝便是一副愁眉不展闷闷不乐的神情。他沉吟半晌之后,才慢悠悠地问道:
“依你之见呢?”
陈炬也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幽幽地道:“恕奴婢直言,外头的舆情对万岁爷似乎极为不利啊!”
“哦?是吗?外头舆情怎样?”
“……”陈炬滞了一滞,一副难以启齿十分为难的神情。
“说。”万历皇帝脸色一沉,他看上去越来学有一股皇帝范儿了。
“奴婢不敢。”
“朕恕你无罪,尽管说吧。”
“万岁爷,那奴婢便说了。”陈炬谨小慎微地道,“外头都在议论,万岁爷对张居正的惩罚过重……”
“放肆!”
一句话没说完,只听万历皇帝猛地一拍御案,大声呵斥道。
吓得陈炬浑身一哆嗦,连忙跪倒在地,一迭连声地求饶:“万岁爷赎罪!万岁爷赎罪!”
万历脸色阴沉地一摆手:“朕不是说你,你起来继续。”
陈炬爬起来,感觉自己额头上全是汗水,可他也不敢急着去擦拭,只得继续说道:
“万岁爷,这次因为潞王爷与严清大人为潘季驯送行而遭牢狱之灾,外头的人都纷纷议论万岁爷不通人情,尤其是对潞王爷……”
“对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