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公主沉默不吱声,确实一时有被惊吓到了。
谁更适合是一回事儿,但反肯定又是另一回事儿。
她不由得想起驸马的话,严永凡曾去江陵城一趟,回来便担忧:小舅子太优秀,即便他自己不想做皇帝,也会有大把的人拱他上去。
看来驸马的担忧不无道理。
只是,取而代之……
这个问题也太大了吧?尽管她更愿意相信朱翊镠,可真不敢多想。
所以,听到“取而代之”四个字,永宁公主思绪飞驰,沉默半晌。
李太后又再三叮嘱:“此情重大,希望女儿保密,连驸马都不要说。”
永宁公主恍然如梦地点了点头。
忽然,她惊问道:“娘,皇兄将弟弟关进诏狱,会不会是借题发挥,已经知道弟弟心中所想?”
“娘也不清楚,这种话不敢多问!”李太后叹道,“不过,娘相信你皇兄与你弟弟相互都有提防。”
“哦,难怪弟弟上次要偷偷离京、途中还遭遇了危险,这次又偷偷进京,莫非全是因为这个?弟弟不是号称料事如神吗?肯定有所预感。”
李太后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不过她始终认为提防是双方的。
小儿子提防着大儿子,大儿子同样提防着小儿子。否则也不会装作腿疾不好一再挽留小儿子继续逗留京师。眼下又将小儿子关进北镇抚司诏狱里,她怀疑大儿子有心为之。
“娘,那你准备怎么办?”永宁公主问。本心她是想问李太后站哪一边,到底支持哪个儿子。
李太后落寞地答道:“娘要知道怎么办,就不会日夜敲打木鱼了!”
“娘,可如果真的发生了,你总得维护一方吧?”永宁公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