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一直等到深夜才回来。
柳云眠给他留了饭,他也吃不下去。
“我和姐夫去求见皇上,可是皇上不见。”
他们两个人在宫里跪了两个时辰,一直到宫门要锁,被撵出来,皇上都没有召见他们。
有一点是毫无疑问的,韩大人是被他们连累的。
有人想对离郡王和陆辞动手,杀鸡儆猴。
所以,他们挑了韩大人。
柳云眠把药膏在手中揉开,搓暖,然后小心地帮陆辞涂抹在膝盖上。
药膏暖暖的,舒缓了膝盖的胀痛。
陆辞觉得很舒服,不由问道:“给姐夫送去了吗?”
“让人送过了。”柳云眠道,“皇上这般武断,是真的疼昏了头,还是另有打算?”
“你也真敢说。”陆辞道,“但是我觉得,可能是后者。”
说皇上昏了头……大概因为柳云眠对这里的皇权缺乏敬畏。
“那是什么打算你知道吗?”
“我又不是皇上肚子里的蛔虫。”陆辞苦笑着道,“而且这只是我的猜测。涉及韩大人,其实我现在心里很没底。”
理智,只存在于置身事外的冷静。
当自己亲近在乎的人被波及,谁也难说一句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