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的身份定位,才给了袁侯一丝抬起头看他的勇气,他看着宇文啸,眼神还是十分的复杂,“你……这一次,劳你奔走,本侯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
“客气了。”宇文啸说。
“你本可以不管!”袁侯到底还是忍不住激动起来,“你置身事外,或许会更好一些。”
宇文啸有些无奈,“我已经管了!”
“那就撒手。”袁侯双手握住栏杆,指骨发白。
宇文啸道:“我觉得,臧大人安排这一次会面也比较困难,手续上也繁琐复杂,不妨说说这案子?你是听到裕亲王与褚宴的对话,所以知道褚宴是谋害母妃的凶手,因此愤而击杀,是吗?”
袁侯点点头,“没错,那天本侯是约了西号掌事在醉日酒茶馆里谈事,谈完之后却听得隔壁传来裕亲王与褚宴的对话,本侯一时压不住心头的狂怒,理智尽失,所以,杀了他。”
他沉沉地叹了一口气,觉得心头悲凉得很,“没想到,本侯还得从裕亲王嘴里才可知道真相,裕亲王说,当初曾阻止过他……”
宇文啸打断他的话,“他的话,不足信,他只是设局让你杀了褚宴,此番你是当了裕亲王的刽子手!”
袁侯惊愕地抬头看他,见他眸子冷静敏锐,心头一思量,也觉得他说的是对的,不禁心头更灰暗了几分,“本侯竟被利用了?但褚宴却不得不杀,我不曾后悔杀了他,当日若知道,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臧大人在一旁插话了,“当日杀,和如今杀,大大的不一样,如今也不是好时候,但好在世子混出个头来了,且局势大部分能掌控,若是当日就杀了褚宴,袁府怕就真的分崩离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