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戏院是他最喜爱的一个地方,每个月都要去那么个一两回,而且每每是让戏院的人预先排了戏他才回去看,一般是月初排的戏月中看,月末排的就是月初看,而如今恰巧是月初。”
叶之年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杜叶青。
李唯安闻言有些不太舒服,能把一个人的喜好摸得通透,那以前该是如何亲近的关系?
知道自己不该纠结于此,李唯安敛下飘散的思绪。
“若是如此,我们就算插了人也来不及。”一场提前排好的戏,临场换了人,光是这协调性和默契就已经是违和了,虽说暗箱操作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倒也未必,我手头上恰好有人,我让那个人去戏院看看吧,能插得进人最好,插不进再看下别的法子。最好是阿寻他能探查出来,倒也省去这些事。”叶之年说道。
“你这人脉倒是广啊。”李唯安挑眉,真想不出有什么样的人才是这个人没有的。
“李公子说笑了,这四处流浪的,广结友,也是为了多条路子。”
李唯安不可置否,话是这么说,可这人后边靠的是一条金灿灿的金大腿,而且一副禁欲出尘的模样,倒不像是和谁都玩得开的。
第二日一早,严峻雄在严府招待府上贵客时,得到平南县传递过来的消息,匆忙告罪后再三犹豫还是让严明哲接替自己招待贵客。
本该让稳重成熟的庶子招待贵客,又怕在身份上会怠慢了人,怪罪下来吃不消。
严明哲恭顺在一旁伺候,心中却是不屑的,一介妇人,哪需要自己亲自伺候,看受宠,其实还不是一个妾室。
每年借那位的势逞威风,多有看不起,可却又不敢表露出来。
正好此时那人提及府里无趣,严明哲想到自己上个月月中让人排的戏,便心痒难耐起来,待在府中好些天了,浑身不自在,提议道,“玉夫人可喜看小戏?”
玉夫人斜瞥了他一眼,手摸了摸自己的发髻,顺了下垂的珠宝,“这么些玩意我在王府里早就看腻了,不过也罢这小地方也跟城里比不了,且去看看吧,这府里待乏味得很。”
严明哲看不得她这副做派,明明也是一农家女出身,有些手段爬了床就嘚瑟起来了。
“夫人请移驾,这戏是小人让人排练已久的,保准夫人喜欢。”
“嗯,走吧。”
仁心医馆处,有人急忙来报,“叶大夫,李公子,这严家公子出门了,不止他自己一个人,身后还跟十几个护卫。”
“可让人继续跟没?”李唯安出声问道。
“有人在跟了,只是不敢靠得太近,怕被发现了。”
“嗯,往哪里去了?”
“靠近码头方向。”
“好,辛苦你了,你先回去继续盯着,有什么消息立马告诉我们。”李唯安从怀里掏出了些赏银给了他,让他退了下去。
“走,去瞧瞧。”叶之年起身,想不到这昨日才让人盯着,今天就有动静了。
“嗯,我去把阿青叫上,不过我与阿青与他照过面,去的话恐怕会被认出来。”
“那李公子的意思是......”叶之年看他。
“我自是要去的,只不过不好出面,到时候就辛苦叶大夫周旋了。”
“这倒难说,指不定这次去会无功而返,忘了方才那人说的了?有不少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