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阙看了眼身上,轻声道:“没事,不需要。”
廖宋目测了下伤口,四肢都是不需要缝针的皮外伤,她懒得多讲话,把他下巴掰过来,用棉球滚过脸上的伤口。
屋内灯色昏暗迷朦,她进来时只开了盏感应地灯,家里的软装温暖简洁,符合她喜欢的风格。
餐具和酒杯也没换,还是几年前习惯用的那套。
廖宋处理的很粗糙,力气也大,像是撒气似的。她甚至带着两分恶意希望他痛呼出声。
裴云阙自始至终都很平静,只在她处理额头伤口的时候,忽然问道:“他刚刚怎么走了。”
廖宋:“干嘛,想让他帮忙?”
她瞥了裴云阙一眼,掏出手机扔给他:“通讯录第二个,自己拨。”
裴云阙的黑眸不着痕迹地沉了一瞬,就算认真看也很难看出来,仿佛深而冷的湖面。
他垂眸,把玩着她的手机,拇指滑过屏幕,轻之又轻。
那上面还残留着一点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