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医院的床还挺软和,叶斯心想,就是大夫的声音太恶心,故作温柔,要是在学校有人冲他这么说话他会拿个熨斗把对方舌头烫平。
那个声音缠绵了一会没得到回应,突然发飙。
“日你妈!起来!!”
“操!”叶斯吓得一个抽搐坐了起来,刚平稳没一会的心脏再次狂跳。
面前不是想象中的纯白墙壁,而是一片夜空,窗户玻璃上贴着巨大的海报,一个穿着黑裤头花马褂的男人嚣张且二逼地瞪着他。
烟枪玫瑰的主唱坎爷。
叶斯挺喜欢这个乐队,但要是没记错,这海报他去年就嫌遮光给撕下去了。
这不是医院,是他的卧室。
叶斯人虽然放浪不羁,但喜欢整洁,家里桌面光洁如新,衣柜里挂叠有序,床上铺的一周一换。
令他感觉错乱的不仅是海报,还有敞开的衣柜门里挂着的去年款的校服,以及屁股底下和他前两天刚换上的完全不一样的床单。
强烈的既视感,时光倒流的恍惚。
那个声音又开始了,“惊不惊喜,刺不刺激,怀不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