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四点多了,这里离人民医院只有百十米的距离,再晚出门如果被讨债的人碰到就坏事了,柳凌送马小军和谢辉、马英离开。
马小军趴门口对楚凤河说:“兄弟,俺走了,好好养着,有空还来看你哦。”
楚凤河笑笑:“嗯。”便没有话了。
他在干活上心思玲珑,平时和人打交道即便说不上左右逢源滴水不漏,却也不至于笨拙木讷,却唯独在遇到对自己温情以待的人时,就成了拙于言辞的闷嘴葫芦。
也许,这是他的经历使然,所以没有在应该的年纪对关爱这种美好的感情形成正常反应的缘故吧。
狭窄的房间里干净凉爽,空调室内机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这是昨天中午王君禹才买来安上的。
楚凤河本应该是困乏极了,但他却没有睡,而是一直带着一点点笑意看着柳凌和王君禹。
柳凌说:“凤河,我也得走了,你跟小河就安心住到这儿,每天哩菜花云会送过来,有啥事给三哥打电话。”
楚凤河点点头:“你快走吧,折腾你这么多天,小萱跟俺叔俺婶儿他们该想你了。”
王君禹说:“走吧小凌,这有我呢。”
柳凌对王君禹点点头,又拍了拍小河的肩:“别老担心,都会过去。”说完转身离开。
清晨四点半的中原小城阒无人声,街上氤氲着一层若有似无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