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柳侠动了动左胳膊,好像是有点高。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同时坐了起来,同时去掀枕头。
三摞一模一样、都是用银行白色的纸条扎着的一百元面额的人民币整齐地排着队放在靠着猫儿的那边。
另外一摞用皮筋儿扎着的,在柳侠的枕头下面。
两个人对着脸发了一会儿楞,猫儿拿起用皮筋儿扎着的那一沓子,发现上面有一小部分和下面部分的折叠痕迹不一样。
猫儿数了一下,上面那一小部分中间有折叠痕迹的,是两千块,下面平平整整的是一万。
“这两千是俺小葳哥哩,一万是俺娘拿来哩,肯定是。”猫儿看着那两摞钱发愁地说。
“那三万不用说,肯定是您四叔哩。”柳侠的脸也揪成了包子
猫儿皱着眉想了一会儿,问:“咱是房产证都办好了,才给俺大伯打电话说咱买房了,你还装哩恁像,说京都哩房老贵,郊区,都快到农村了,还要二十八万,俺大伯他们咋还给咱拿钱咧?不会是俺三叔给大伯说咱哩钱不够吧?”
柳侠肯定地说:“不可能,您三叔比咱还不想叫您大伯知咱借钱的事,咱要是到现在钱还不够,您三叔就是把自己哩房卖了,也不会叫您大伯知。”
“那为啥俺大伯跟四叔会给咱钱?俺大伯知咱手里还有三十多万,不该怀疑啊!”
柳侠也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两个人只好揣着一肚子疑问睡了,因为这事,俩人把刚才的孤独情绪忘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