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紧挨着他们的病房正好出来一个人要上卫生间,柳侠问他那哭声是怎么回事。
那人说:“那小孩儿才九岁,化疗时间长了关节疼,以前吃止痛片,现在每天都得打止痛针,天天到这个点儿就得来这么一阵。”
柳侠下意识地搂紧了猫儿,一直到天快亮护士开始推个车子挨着病房抽血,柳侠都没再睡一眼。
这里不承认中原省医学院的化验结果,所以猫儿今天要重新抽血化验。
昨晚上没有病床,今天会有人出院,猫儿要等到大概十点左右才能有病房住。
柳侠连被子一起把猫儿抱到昨晚上护士给猫儿铺好的临时病床上,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抽血。
护士的技术很好,猫儿没有一丁点痛苦的表示。
柳侠问了护士一句:“请问,结果什么时候会出来?”
小护士看都没看柳侠,不耐烦地说:“结果送过来直接就交给大夫了,用不着你们管。”
柳侠一只手摁着猫儿抽血的地方,一只手把猫儿包好在自己怀里靠舒服,看着他很快又睡着。
他不在乎护士的态度,他受过比这个恶劣的多的,只要这里的技术好,不让猫儿多受罪,对自己说话多难听柳侠都不会介意。
七点钟,柳侠和猫儿吃了在医院的第一顿饭,柳侠看着那些饭菜就没有食欲,猫儿却吃得很高兴,吃完了还坚持要自己去洗碗,柳侠陪着他,两个人一起去洗。
夜班护士让柳侠赶紧把他们睡的钢丝床和被褥找地方放起来,说不许影响了她们科室的卫生。
柳侠看到了其他几个家属都把东西放在了什么地方,他把他们的东西也拿到哪里,硬给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