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城隍？”张奕打量了一下四周，终于认出了李鱼，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竟然还在城隍空间，根本没有离开。
“张小姐感觉怎么样？”李鱼微笑着问道。
“我……我刚才睡了多久？”张奕的记忆还停留在自己悲惨的老年生活中，对眼前的情况还是有点无法接受。
“大概十分钟左右。”旁边的夜游开口回答道。
“十分钟！”张奕震惊的无以复加，在她的感觉中，时间已经过去几十年了，甚至眼前的李鱼和夜游都变得有些陌生，却没想到自己才睡了十分钟。
“古有南柯一梦，张小姐今日一梦，也不比对方差多少，你可找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吗？”李鱼再次笑着问道。
“等一下，你为什么让我梦中的人生那么悲惨？”张奕这时终于清醒过来，当即向李鱼质问道。
“张小姐你要搞清楚一件事，你在梦中的经历与我无关，我并不能控制你梦中人生的走向，另外你为什么觉得梦中的人生悲惨，在我看来，你在梦中已经相当幸运了！”李鱼纠正对方道。
“幸运？我被保姆虐待、在家中摔倒无人知，在养老院的生活更是悲惨无比，你觉得这叫幸运？”张奕听到李鱼最后的话却也一下子站起来质问道。
“你经历了几十年的人生，但你却只关注最后几年的生活，为何你就没有看到你在前面几十年的幸运？”李鱼却毫不生气，而是笑着再次道。
“我前面的生活幸运吗？”张奕闻言一愣，随即又再次怀疑的道。
“当然幸运，我来帮你分析一下，除了人生的最后几年，你前面的绝大部分人生中，是不是连场大病大灾都没有，想想你如果正当壮年，忽然一场大病，让你失去了工作甚至是生活的能力，那你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这……”张奕听到这里也终于冷静下来，脸上也露出沉思的神色。
“另外还有你的父母，虽然接连去世对你的打击很大，但两位老人也走的很快，并没有牵扯你太多的时间和精力。”
李鱼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如果他们并没有立刻去世，而是瘫痪在床，甚至是得了老年痴呆一类的病，到时你就要照顾几年甚至是十几年，你要花费多少时间和精力，再加上金钱去照顾他们？”
张奕闻言也一下子坐回了沙发上，梦中那几十年的人生经历，让她成熟了许多，考虑问题也更加理智，对于李鱼的描述，她光是听一听就感到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