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傅沛白刚醒就觉得头昏脑涨,鼻塞喉痛,风雨兼程的赶了大半个月,身子到底不是铁打的。
她挣扎着想爬起身,又觉得浑身绵软无力,额头冒着虚汗,整个人说不出的难受。
不一会有人敲响了门。
“小白,醒了吗?”
“阿芙姐,进来吧”,一开口,声音嘶哑,喉咙生疼。
阿芙推门进来,一看傅沛白这模样,便知道是病了。
“你先躺着,我去给你找大夫。”
傅沛白连忙出声,“不用了,阿芙姐,我就是有点受凉,劳烦你帮我去买几幅治风寒的药就行了。”
阿芙知道傅沛白的性子,答应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傅沛白闭眼躺在榻上休息,不一会又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她正疑惑阿芙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眼睛刚睁开一条缝,额头上便传来冰冰凉凉的感觉。
她倏地睁开眼,看见陆晏冉坐在榻边,一只手撩着宽大的衣袖,另一只手的手背落在她的额头上。
她有些受宠若惊,更惊讶于对方的手为何这般凉。
她捉住陆晏冉的手,哑声问道:“峰主,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陆晏冉抽回手,给她盖好被子,“先顾好你自己吧,都烧成什么样了。”
“我没事,峰主你是寒疾犯了吗?”
陆晏冉似乎不想聊这个,刻意回避着话题,“你不用回兴阳了,暂且留在这,待下月督武堂完工后随我们一起返山。”
傅沛白还想追问,陆晏冉已经起身离开了房间。
那声峰主还卡在喉咙,她无力的躺在榻上,有些懊恼自己什么都不能为峰主做。
过了一会,阿芙回来了,端着熬好的汤药,傅沛白一口饮罢,口腔里泛着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