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拱手同他作礼,点了下头:“卫大人有劳。”
他与云琅闭府养伤,宫里情形又不明朗,京中一应事务尽数落到了开封府。
卫准这些天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忙得焦头烂额,到现在不曾好好睡过一觉,看起来倒比重伤的琰王殿下更憔悴些。
“原本伤得也不重。”
萧朔道:“这些天不入宫,给个说法罢了。”
老主簿这几日已攒了能绕王府三圈的药方,捧了暖身的热屠苏酒送过来,瞄了瞄萧朔,终归咽了话出去忙碌。
“宫中密谈数日,想来已慌了。”
卫准道:“禁军如今尽数落在王爷与云将军手中,宫中势力,就只剩了金吾卫与侍卫司暗卫。”
“派去袭杀襄王的暗兵营入了圈套,尽数覆没,襄王不知所踪。集贤阁失火,杨阁老也不见了去向。”
卫准两边不靠,进不去文德殿,也收不着集贤阁的试霜令,只能尽力找自己知道的同他说:“襄阳府给的说法,西夏铁骑袭京,襄王带兵是为护驾平叛……”
萧朔并不意外:“他既举事,不会不留退路。”
“如今襄阳黑铁骑也已覆灭,宫中襄王两败俱伤,都已掀不起什么风浪。”
卫准喝了口屠苏酒,压下连轴转的疲惫,长舒口气:“王爷如今作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