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宫外,听人说你吐了血。”
云琅被他按着,扯了下嘴角:“我才知道,确实不好受。”
“我打了不知多少仗,危如累卵、生死一线的,也不少打过。”
云琅有点自嘲:“从没这般乱过方寸。”
纵然知道原本情形,大体怎么回事也能推测得出,可听常纪说起那些传言,还是一时几乎没了主意。
“当年。”云琅低声,“你总是叫我对镜自省,我也没听过。”
“你何止不听,还将我屋里所有的铜镜,上面都用匕首划了字。”萧朔寒声道,“父亲恰巧来问我学业,查了半年‘吾日三’的意思。”
“谁叫你老叫我吾日三省吾身的?”云琅没忍住,笑了一声,轻呼口气,“教训吧。”
云琅当初在军中,也不是没见人挨过军棍,无非脊杖,倒也不很打怵。
云少将军敢作敢当,直溜溜趴在榻上,闭紧了眼睛准备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