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的账，自然跟你单算，有他们什么事儿？”
在这个问题上，单军一向如此。男人之间的问题靠搬舅舅挪姥姥解决，那是爷们吗，那是娘们儿！
周海锋看了看他：“还挺有志气。”
“少废话，咋的，那天还没过瘾，想搁这儿，再练练？”
单军想起那一拳，火气又上来了。
周海锋没说什么，停了片刻。
“那天，我不该动手。是我不对。”
单军听到他说。
“我道歉。”
单军没想到周海锋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居然一时都没接上话。
“……新鲜，你还会认错儿呢？”
“脸没事吧。”
“——你不会自己看啊？”
单军不自在，还不习惯周海锋主动低头。
周海锋不再说话了，靠在墙上，闭上眼睛养神。单军看了他一眼，月光下沉静的脸，和那天动手时横眉立目的样儿判若两人。
“……你那天是不是吃错药了？”单军没忍住。“是，我是进你房间翻了，就算我不对，可不就是一张照片儿吗？至于吗你？”
“那是谁？你爸？”
看年纪和长相，单军猜测。
周海锋没回答。
单军也无意打听他的私事儿，也不感兴趣，看那照片被撕了一半，估计背后有什么情况，要不然周海锋也用不着跟吃了火药似的。
底下裤子豁开的地方被草丛扎得慌，单军站起来，动作带得划口又是“嘶啦”一声，划得更大。
“我操！”
这里月光明亮，照得他里头白色的内裤都隔着划口透出来，之前暗还没怎样，现在单军就站在周海锋面前，给周海锋看了个正着。里头隐隐的鼓胀的一包，被内裤包裹着，凸出着形状。
周海锋好笑似地瞥了他一眼。
“想笑就笑！你也放出来，比比个儿啊？”单军粗鲁、流氓地说。
都是男人，看就看，别说还兜着层布，就是全放出来吹吹风，他也没意见，就他的尺寸，只有别人自惭形秽不敢见，没有他不敢放的！
周海锋没再理他，站了起来。过了这段时间，巡逻岗哨应该不在外面了。
“在这儿等着。”
他身影从门边一闪就不见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单军看着他那利落的动作，想着怪不得陈力说当初临汾旅不肯放人。这么个兵放在家里当勤务兵，整天扫地做饭，能不浪费吗？
可单军要的就这效果。
没多久周海锋就回来了，带回来的不是条裤子，却是件长长的军风衣。他没回将军楼，省得各个岗哨盘问，直接去了临近的警卫连宿舍，对过了口令，把自己留在宿舍的一件军风衣拿来了。
“将就穿吧。”
单军也没得挑，把军风衣裹上，长度倒是够掩住了。周海锋身材和单军差不多，两人都是衣架子，标准身材，这件军风衣穿在单军身上，跟量身定做似的，竟然很合身。单军扯了下腰带，腰带杂乱地拧着，麻花一样，弄了半天也没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