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你也是传习院的?”老先生主动和沈放搭话。
“不是,我朋友是传习院的。”
“哦,来捧场的。”
沈放笑了笑,说是啊。
老先生开始抱怨:“这两年唱得好的少了,我还是喜欢以前几个老艺术家,唱得是真的好。”他问,“谷晓川知道伐?”
沈放不知道,只好摇摇头。
老先生有些失望,用一种恨其不争的语气说道:“那没法跟你说,连名角谷晓川都不知道!”
沈放觉得这老爷子脾气还挺怪,小心翼翼开口:“我朋友也唱的很好。”
老先生一脸不屑:“黄口小儿哪能和谷晓川比?你朋友唱什么的?”
“乾……旦?”沈放记得是这么个名词。
这下老先生有些吃惊了:“唷,这年头唱乾旦的不多了。年轻一辈里我看有几个不错的坤生,不闻雌声、扮相俊秀,唱巾生是不错的,就是不能唱大官生,一唱就露陷,没嗓子。”
沈放连连点头,其实都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乾旦唱得好的现在不多了,主要还是扮相和身段比不过坤旦,不知道你这位朋友怎么样。”
老先生话里的意思其实是“你朋友估计也不怎么样,就是不知道差到什么程度”,但沈放是完全听不出来他画外音的,还认真的回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