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寒,我在,我在。”我克制着声音的颤抖,温柔地唤着她,俯下身把这清瘦的女人抱起。
我微微有些诧异,她的身体外部与现在室内的温度相比,反而几乎算得上是温热的。这人伸出手反搂住我,修长的手指摸索着我的背。
我低下头去亲吻她的唇。
这一刻黑与白的微光,在我右眼中消无声息地燃烧起来。
我知道,我早该知道。桃花树下,那团光……夕凉说,它物归原主。
我就是“原主”。那是,我的东西。
一瞬间的气机牵引之下夕凉的魂意自然而然地点燃了,跳荡在左眼中,那蓝色的微光从未如此幽暗,恍然间几乎有些邪异。
我既让它显形,自懂它的原理,那是我曾经悟过几千次、几万次、不计其数的东西……那是我的,道。
我与夕凉唇舌交缠,引导着我的炁,慢慢地散进她的身体深处,与此同时,那锋利的寒意,汹涌地闯了进来。
疼!好疼!
切割着我五脏六腑的寒气痛到了极点几乎像是在我身体里沸腾燃烧,它侵入身体内部时那不可思议的疼痛已经完全超越了人类能够承受的极限,只一瞬间这恐怖的体感就反馈给大脑逼近死亡的错觉,我本来应该连一秒钟也撑不住立即崩溃,可是我挺住了,我用力地搂着夕凉的纤腰,拼了命地把这个人抱进我怀里。
因为我忽然想到,漫长的岁月里,夕凉她一直承受着这种痛苦。
夕……
没关系,没关系。再也不会痛了。从此以后,全都由我来承担。所有一切,全都由我来承担。你不用担心,在我怀里歇一歇。
我承受着要把骨髓都搅得七零八落的痛楚,辗转地亲吻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