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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朗朗乾坤(2 / 4)

姜老太公看着远去的姚半仙他们二人,喃喃地道:“愿这本书能助你一臂之力,可别成了你的祸害啊……”

姜老太公的儿媳服下姚半仙开的“二七胃通散”后,第二日便可下床行走了,再服了半个疗程,食欲增加,面色逐渐红润起来,再服了一段时间行气补血的药,女子可健步如飞了。

自此之后,姚半仙的美名在村子附近传播开来,很多人慕名而来,找姚半仙看病的、看风水的比比皆是。

但姚半仙对风水能看的就帮瞧上一眼,不能看的他则是婉言拒绝,他时刻还记起风情三和他说过的话:“少掘人坟墓,多积点阴德……”

那段时间,龙古镇上发生了两件怪事,第一件怪事是,姚半仙他们擅闯豹头铺出来没几天,张宛年和他的老婆在镇上毫无征兆地消失了,镇上的人固然不知晓张宛年闯豹头铺的事情,但对张宛年的失踪也传出了一些谣言,说张宛年得罪了阴山老妖和黑衣人,被他们提去了头颅,一时间,镇上闹得人心惶惶。

姚半仙也十分纳闷,还专程派人到镇子附近找寻张宛年夫妇,却仍不见张宛年夫妇俩的踪影,若是被黑衣人给害了,死也要见到尸首才是,两个大活人突然人间蒸发了,留下孤零零的女儿张仙十分可怜,姚半仙大发慈悲,收了张仙为孙女。

第二件奇怪的事是一向不收徒弟的姚半仙竟然收起了徒弟。

那夜,姚半仙在和记恩两人在屋内喝酒闲聊,正聊到张宛年的事情,记恩说:“那张宛年想必是给阴山老妖和黑衣人害了,若那黑衣人再来找茬子,仅凭你我之力不知能否应对?”

姚半仙猛地喝下一口酒,忧忧地叹道:“那糟老头在就好得多了,现已大雪封山,这冰寒地冻的,不知他们在古墓过得怎样?”

记恩叹道:“如那黑衣人真寻上门来,我帮忙顶上一些时日,你带张仙投奔糟老头去吧,我这把老骨头了,能为主人而死是我的荣幸。”说着,他提起手中的酒杯,啪地一声碰了碰姚半仙手中的杯子,头向上一扬,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姚半仙撇了撇嘴,心道,那黑衣人的功夫厉害得去了,那糟老头尚且还拿他不住,仅凭你一人就能顶上一段时日?吹什么大话。

但姚半仙对记恩的忠实也颇为感动,他斜眼看了看记恩,见记恩的双眼已是醉眼迷离了。

姚半仙嗔道:“哼,遇事自个没主见就随便去投靠别人,岂不是显得自己很没本事,不是让别人看了笑话了么?”

记恩捏着酒杯笑而不答。姚半仙自斟自饮,连连干了三杯酒。

半响,记恩斟满了一杯酒,倒在了嘴里,他又吐出了一句:“你还别说,我也是有功夫的,多一个人,能多使一份气力,你空有一身本事,不肯传与别人,不信你看我……”

记恩兴起,拿起桌上一支筷子,在空中随意劈砍,那动作甚是夸张,时而晃动到这边,时而又晃动到那边,每使出一个动作便发出嘿嘿的笑声,全然陶醉在了自己的世界中。

姚半仙实在看不下去了,把头低了下去,随意他放肆。突然听见“啪啦”一声,姚半仙猛然抬起头来,却看见记恩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姚半仙把记恩扶了起来,让他在床上躺下,说道:“反了、反了,你喝酒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比我先醉倒,你这是让我来服侍你了,该是你服侍我才是。”

自那夜受记恩点拨后,姚半仙一改先前的做法,他不再一味地固执己见,认为自创一派才能壮大自己的实力,一来可以对付那黑衣人,二来自己的一些本事在今后也不会失传。

在千挑万选中他收纳了八名弟子,他给八个徒弟分别起了名字,分别叫向天、向地、向雷、向风、向水、向火、向山、向泽,他们的名字皆由八卦太极图演化而来,天、地、雷、风、水、火、山、泽八种事物与自然现象,象征了世间的变化与循环。

那八名弟子年龄基本相仿,向天和向地年龄稍长,有十六岁,比其他六名弟子大二至一岁不等。

天地包罗着雷、风、水、火、山、泽万物,正也寓意朗朗乾坤、清平世界。

自此,姚半仙正式创立了乾坤派,在大门的正中挂上了一个硕大的太极牌匾,太极上镶嵌上了“乾坤派”三个朱红色的大字。

收徒的第一天,姚半仙首坐于堂屋正中,八名弟子依次跪拜师父后,分两排列坐左右,右边是向天、向地、向雷、向风,左边坐的是向水、向火、向山、向泽。

姚半仙授予他们《道德经》第一章:“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姚半仙摇头晃脑地阐释道:“道乃万事万物之根本,宇宙之起源,它存于万世之中,我们不能感知、看不见也摸不着,万事万物是相对存在的,道却无相对可言,道为母,万世万物为德为父,只要我们清静无为、与世无争,寻求精神、灵魂之升华,才能读懂《道德经》,方能参悟道法。

弟子们每日潜心研读道术、医术,姚半仙甚是欣慰,他站立于大门口,捋着山羊胡,欣喜地点着头。

但在心里姚半仙似乎又觉得少了些东西,他想,若再教弟子们会一些拳脚功夫就好了,虽说糟老头教了他一些拳脚,用来防身还算可以,却搬不上台面,自己的三脚猫功夫怎能在弟子们面前献丑。

姚半仙有些懊悔,那“阴阳宫”里上乘的功夫秘籍和心法早就被他束之高阁了,他打小就对这些不感兴趣。

一天夜里,姚半仙正专研姜老太公送与他的那本古书,他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还查阅其他古书,均找不到这本古书上的字体。

姜老伯说这书上的字是梵文,梵文他也是见过的,这古书上的梵文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虽说古书上的勾勾点点看似一些星座,但却无据可循。

姚半仙望向夜空,夜空黑暗无比,他一脸茫然,心里反复掂量着:“这究竟是一本怎样的奇书?被姜老伯说得如此厉害。”

此时,姚半仙侧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桌上的油灯灯芯即将燃尽,光线甚是昏暗。

迷迷糊糊中姚半仙看见一黑衣人从墙缝中走出,双手沾满了鲜血,向他抓将过来,夺他手中的古书,他挥舞着双手,将桌上的油灯打翻。

屋内一片漆黑,待回过神来,俨然是一场噩梦,背心渗出许多汗珠,他在床头寻得感念棒,来到门口,惊叫着记恩的名字。

记恩已经熟睡,房内并无应答,姚半仙放高了嗓音,半响,记恩屋内油灯亮起,八名弟子闻声而来,关切地问姚半仙何事,姚半仙摇了摇手,示意弟子们回去休息。

记恩点亮了油灯……

姚半仙和记恩说起噩梦的事情来,他惊诧地道:“这本书留不得,看了此书我竟会做噩梦,梦见那黑衣人来抢夺这本书了。”

记恩愕然,看着桌上的古书,道:“定是那姜老伯说这本书厉害,想必你也害怕落入别人手中吧?”

姚半仙叹道:“这书在我手里是件烦心的事情啊。”

记恩道:“不如一把火把他烧了,省得为它日日挂念。”

姚半仙嗔道:“别干傻事,这可是姜老伯送与我的,是祖传之物,怎能将别人家祖传的事物给毁了呢,得想其他法子了。”

记恩思索片刻,道:“要不还是物归原主吧,我想,你把它送回去,那姜老伯不肯再推却的,如你不肯拿去,我帮你送去便是。”

姚半仙如有所思地摇了摇头道:“还是不妥,如我把书送回,姜老伯定然会笑话我,笑我连一本书都参悟不了,今后有何颜面立于世?”

记恩知道,服侍了姚半仙一生,他那好面儿的倔强脾气仍是改变不了。

其实记恩只比姚半仙年长三岁,在他三岁那年,村子里闹饥荒饿死了很多人,包括自己的爹爹妈妈也在那场饥荒中病逝,村子里瘟疫肆虐,没法生存了,他和奶奶逃荒到龙古镇,被姚半仙的父亲收留。

姚半仙父亲一生向善,待他们婆孙俩如家人般,还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姚记恩,记住恩情的意思。那年姚半仙出生,从此他俩犹如同亲兄弟般。

两人合计良久,才摸黑出门,来到“阴阳宫”附近的一颗大树下,在树下挖出一臂之长的坑洞来,将古书深埋于坑中。

回到卧室门口,姚半仙正欲推开房门,突然一阵寒风袭来,“吱”地一声将一扇门吹开了……

姚半仙打了个冷噤,随后听见身后“啪”地一声作响,似乎是瓦片跌落的声音,他转身看去,黑暗之中隐约见到一个黑影身如轻燕般行走于柴房的瓦顶之上。

姚半仙心中一紧,惊叫道:“你是人是鬼,胆敢擅闯我住地。”话说间,他已将手中的感念棒对准了那黑影,感念棒并无任何响动。

那黑影正是冲着姚半仙而来,话音刚落,那黑影已然奔到姚半仙跟前。

姚半仙这才看清楚杀过来的是一黑衣人,那黑衣人手中的冷剑向姚半仙的喉咙直刺过来,他脸色大变,心道:“莫非是豹头铺那黑衣人来寻我的不是了……”思索间,他已向左边避开,顺势跃出了几步,来到了庭院中。

那黑衣人紧跟而来,只听得“当当”几声,姚半仙手中的感念棒和黑衣人手中的利剑已交叠、碰撞在了一起。

两人斗了几个回合,姚半仙渐渐感体力不支,他边斗边往后退却,并默念起幻化术,正化影瞬间,他却被地上的石子给绊倒了。

“哎呦”一声,犹如坠入惶惶噩梦,姚半仙的身体已经重重地倒了下去,这才发现,左臂膀隐隐作痛,黑衣人手中的利剑已刺进了他的肉里。

黑衣人低沉地喝道:“今天奉师父之命来取你狗命,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

姚半仙愤愤地问道:“我与你有何冤仇,竟让我死得不明不白的?”

那黑衣人不再多作理论,他手中的利剑已经刺向姚半仙的胸口。

说时迟、那是快,又听见“当当”两声,黑衣人手中的利剑应声断成了三截,黑衣人顿感大事不妙,此处隐藏着武功极高之人,若再作逗留,性命定是不保,他速速丢弃残剑,越过姚半仙的身子向前方奔去。

只见一人影速度极快,一阵风似的从姚半仙的身边追了上去,姚半仙看傻了眼,但由于速度极快,他根本看不清楚人影是谁,他心里又惊又恐又喜,更是感激。

此时,院子两边房屋里的灯光都亮了起来。

向天、向地等八名弟子被屋外的打斗声惊醒,他们来到姚半仙身旁,问师父发生了何事。

弟子们纷纷抢上去把师父扶起,姚半仙捂着被剑刺伤的手臂,缓缓地道:“师父遭遇到了功力极高的恶人,为师这几日夜不能寐、精神萎靡,让那黑衣人有了可乘之机……”

说着姚半仙摇了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心想,此番说辞定能为自己挽回些颜面了吧。

记恩从黑暗中走出,他走入人群查看姚半仙的伤势,吩咐弟子们回屋休息。

弟子们站在门口,满脸疑惑,纷纷猜测师父遭遇到了谁的毒手,他们看着师父和记恩进了屋,便纷纷回屋休息去了,此时,天空下起了鹅毛大雪,整个龙古镇被雾雪裹得严严实实的。

记恩将姚半仙伤口上的血迹用生盐水洗净,并敷上了金创药,裹了两层纱布,此时天色已经微亮。

姚半仙伤口痛感减轻了些,他困乏到了极致,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记恩忙前忙后,将家里的大小事物打理得妥妥当当,张仙围转在记恩身旁当起了助手。

弟子们见师父闭门不出,也都自觉地温习先前的功课。大雪已经封山了,整个龙古镇死一般平静。

夜里,记恩待张仙入睡后,他来到姚半仙房内,他隐隐担忧姚半仙再遭遇到不测,记恩走到火炭旁,烫了一壶小酒,他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姚半仙,问道:“伤口好些了么?”

姚半仙嗯了一声,道:“不痛了。”

记恩倒了一杯温酒饮下,说道:“莫要动弹太多,有事情吩咐我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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