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夏蝶声音发涩。
她在心里盘算着要给黎家打电话让他们来接。
哪怕他是无辜的。
哪怕他是她最爱的人。
可他到底是加害者的儿子,在厉琰下葬的当天有意识地与他同乘一车,会让她觉得愧对厉琰的在天之灵。
然而--
“那就好。”
傅梵逍回应完她的话,再次转头看向顾潮汐,“我走了,你开车小心点儿。”说完他没再看夏蝶,抬脚朝着下山的路走去。
顾潮汐对着他的背影开口,“你没开车来,怎么走?”
这边的秦期期有意识地攥了攥夏蝶的手,示意她开口挽留,夏蝶心头却卡着根刺,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傅梵逍头也没回,“司机一会儿到。”
……
傅梵逍并没有给司机打电话,而是一个人沿着小路往下走。
呼呼的北风穿透衣物钻至皮肉,冷得锥心刺骨,傅梵逍却并不觉得是对身体的摧残,反而感觉头脑前所未有的清透、舒爽。
整个山上除了他再没有其他人,也只到了此时此刻,他才觉得那是真正属于他自己的时间和空间,他放慢脚步,放空思绪,充分接受了寒风带来的这份追风透骨的洗礼。
行至一条小路的路口时,他不自觉地停下脚步,望向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