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行为,对一个人来说,太过残忍。
“失去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停滞了片刻光景,厉沅沅还是选择咬牙不去面对。
真心也好,真情也罢,她知道自己再也要不起了。
如果真的只有十年,又何必要贪恋呢。
不值得。
厉沅沅一直这样告诉自己,从醒来后就默默压着情感,极力克制对白非墨的依恋。
每多看他一眼,她的心就会痛一分。
“你胡说什么呢?”白非墨并不理解她的出发点,时间漫长也好,短暂也罢,只要有她,须臾也是一生。
“我说,白非墨,明天我们各奔东西吧。”
当她听见他要放弃桃花岛之后,厉沅沅心中终于做了决定。
放手嘛,她决定好了。
不再给他添麻烦,大不了再回无烟城,顶着习姬遗孤的身份,想来习冠也不会拒绝。
一个好面子的老头子,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机会。
“沅沅,昨天你不是这么说的……到底怎么了?”白非墨也是诧异,习冠与洛离开的时候,厉沅沅还和自己如胶似漆呢。
一吃完饭,一睡了觉,她怎么就翻脸不认人。
而且一般这种风骚操作,也都是存在于男子。
可厉沅沅不想回答白非墨这个问题,甚至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紫色的瞳孔,满溢温柔,她很难忘却。
白非墨,我也曾幻想过地老天荒。
但现在,如果做不到,就没必要开始了。
厉沅沅的眼眶渐渐变红,泪水在里头直打转,指甲疯了似的往肉里抠去,仍旧冷静道,“我说,之前种种,都不作数了。”
要断的彻底,厉沅沅只想到这个最笨的法子。
白非墨的心中仿佛掉下一口大钟,沉重地砸在他的胸口,不住地徘徊着钟鸣。
她这是在告别么。
是不是担心十年后,自己会忘了这段深情。
也不能全怪了厉沅沅,白非墨也没有什么底气。
喜欢一个人许多年不难,难得是可以再喜欢许多年。
白非墨自己都犹豫:要是厉沅沅还不答应他,是否还有继续坚持的必要。
爱一个人不求回报,但不是说一定要在一起。
现在的状态就是,她不是给他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