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沅沅极不情愿地放下他身体的时候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提出疑问,“白非墨什么时候瞧上原主的?原主是有多瞎会偏爱太子而不是岛主?”
上面两大难题久久萦绕在心头,厉沅沅亦找不到任何答案。
唯一的指望或许就是东宫,可她去过一次过后,根本不想再进去了。
难听点儿说,长安待她甚至不及个青楼女子。
“笃、笃、笃……”
又是这敲击的声音,仿佛是啄木鸟专心致志地治树一样,有节奏、有律动,还不失优雅。
“白非墨,是你要出来了吗?”厉沅沅也在外面帮他打破蛋壳,奋力拿起小拳拳,一锤又一锤地敲着。
“沅沅?”
这磁性的声音,厉沅沅可以肯定就是白非墨了。
脸上还挂着泪珠的人儿,因为两个字忽然就笑了,肆意的笑容间,藏着连自己也未发现的淡淡爱意。
“真好,他还在。”厉沅沅不知不觉就说出了心底的话。
“沅沅,是你么?”
“笃笃笃”的三连突然停了下来,里头窝着的白非墨正在试探蛋壳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