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那姑娘也没几次,几次下来甚至不足半天时间,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是关于她的,他都想停下脚步看一眼或者听一耳朵。
又或者说,大家都是一样的,对美好的人或者事务,潜意识中都是向往的。
可他又和其他人不一样。
他家成分不好,是公社及周边大队社员鄙夷的对象,没有资格触碰那样美好的人。
这样的想法一出,脑海里那姑娘笑语嫣然的模样瞬间消退。
顾朝抿唇,周身气压沉下去好几个度。
心像是被一只大手钳制住了,让人喘不过气。
右兰从自留地回来就看见这情景,她哥哥坐在门槛上编草鞋,身边好像笼罩着一层又一层的黑气。
她不敢吱声,跑进屋里拿柴刀,把刚扯回来的草剁碎喂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