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时此刻，楚云汐根本就不敢再去看顾宴疏的神色。
她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而后仰起头，看向了半空中的明月。
明亮的月光凝聚在眼底，化作绚丽璀璨星河。
很冷清，但也很好看。
叫人欲罢不能。
就像是顾宴疏这个人。
清风拂过山野，带来微凉的气息。
除此之外，万籁俱寂。
过了好一会儿，楚云汐才低声道：“抱歉顾师兄，总是给你添麻烦。”
她依旧没敢看他。
顾宴疏摇头道：“无事，往后当心。”
语气沉静，听不出情绪。
默然片刻，楚云汐笑道：“顾师兄，还是不要再耽搁了，我们快走吧。”
话音落下，她也不等顾宴疏回答，径直向前走去，看背影颇有些落荒而的意味。
这样的情形，让她感到心烦意乱，无所适从。
前世种种，历历在目，她无法再做到全身心信任爱慕这个师兄。
可恨意却也并不那么纯粹，而且……
凭心而论，楚云汐觉得爱恨对于顾宴来讲，或许没有多大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