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轩只觉得荒谬。
他狠狠皱眉。
“所以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也不打算救婉柔了？”
沈君言没有回答，而是抬眸看向叶星澜和江问轩。
见沈君言看过来，叶星澜和江问轩对视一眼，同时跪下。
沈君言道：“星澜，问轩，莫非你们希望婉柔一直都是如今这个样子？”
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叶星澜：“不是。”
江问轩：“没有。”
不同的回答，一样的意思。
楚云汐心里顿时一沉，她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身子紧紧贴着门板，仿佛如此就能让她安心些一样。
停顿片刻，江问轩又道：“但是弟子认为，既然云汐不愿，也不应该逼她，毕竟取心头血绝非小事。”
裴子轩重重哼了一声，显然是对江问轩的话极其不满，但这回他并没有立即出言指责，而是等着看沈君言的态度。
沈君言目光微黯：“问轩，但凡还有别的法子可用，为师也不会出此下策。”
江问轩没说话。
反而是叶星澜低声道：“师尊，就算需要心头血，也不一定非要云汐才可以。”
他抿唇道：“弟子愿意取血给婉柔。”
此言一出，除了江问轩之外，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愣。
沈君言皱了皱眉。
旁边明玉仙子叹了口气：“星澜，我知你是关心云汐。可云汐与婉柔乃是双生姐妹，两人血脉相连，只有她的血对婉柔用处才最大，你这——”
“未曾试过怎么知道。”
叶星澜道：“弟子请明玉师叔一试。”
从前或许不行，但如今他可是九阳昆仑体。
明玉仙子：“……”
明玉仙子愣了下：“胡说，取心头血非比寻常，怎可随意尝试。”
“若能救得婉柔那也罢了。”
“可若是无用，反而损了你根基，叫你无缘大道，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楚云汐只不过是个五灵根，她根基损与不损，在昆山派其他人看来根本没区别。
反正就是个没有飞升希望的花瓶而已。
而且还是个替身。
如今正主回来了，要替身还有什么用？
对于明玉仙子来说也同样是如此，所以她提出这个方法的时候基本没任何犹豫。
但叶星澜却不一样，以他的天赋，将来是有极大可能飞升的，毁在取心头血上那实在太可惜了。
明玉仙子态度骤然改变，劝阻之意昭然若揭，结果叶星澜不为所动。
寒光闪过，他直接用星辉的剑刃抵住了胸口：“弟子心意已决，还请师尊和师叔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