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哥,上次多亏你让我们主仆二人进屋暖和身子,这次特意来感谢你。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李大哥笑纳!”
“不行不行,那如何能行?”李得时连连摆手拒绝,“当时不过举手之劳,小兄弟主仆二人刚好路过我家门口,倘若走到别家门口,一样会请你们进屋歇息的。你这礼物太贵重了!老哥我受不起。”
“若非李大哥热心肠,没准儿我那仆役冻死在外头呢。礼物终究身外之物,与一条人命相比又算得了什么?李大哥就不要推辞了。”
“不成不成,这些礼物无论如何老哥都不能收。”
“李大哥,收下吧!我这个人最怕欠人情。大哥若不收下,我回去心中总惦记着这事儿,晚上睡觉都感到不安心啊!”朱翊镠说着又给了付大海一个眼色。
付大海心领神会,硬是将礼物塞到李得时手中。
李得时看着礼物,一时也不知说什么感谢的话好了,“看,小兄弟如此客气,我怎么好意思?还不知道小兄弟姓甚名谁。”
“我叫金羽珍,金子的金,羽毛的羽,珍惜的珍。”
“金兄弟,你不是本地人吧?”上次见面听朱翊镠的口音,李得时猜想,他是地道的北京人,可这次一听金姓,感觉又不像。
“祖籍不是,但好几代人久居京师,现在也算是老北京人了。”
“哦,原来如此,金兄弟家住哪里?”
“棋盘街上。”
关于这两问,朱翊镠早就想到了,也想好了怎么回答。
“棋盘街是个好地方啊!那里都住着富贵人家,那小兄弟家境一定很不错吧?”
“一般一般。”朱翊镠谦虚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