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臭味儿,第一感觉也不知道具体是从哪儿传出来的,好像满屋子都是。
“大人,潞王爷来了。”助理禀报一声。
然而,胡诚置若罔闻,一动也不动,眼睛始终注视着他手上那只受伤的兔子。
助理忙解释道:“潞王爷,最近院判大人就这样,谁也不搭理,还请潞王爷见谅!”
看人傻不傻,疯没疯,首先要看他的眼睛。
朱翊镠俯身。
发现胡诚的目光并不呆滞。
相反,发现他观察兔子时的目光炯然有神。
朱翊镠似乎察觉到什么,冲胡诚的助理和付大海一摆手:“你俩都出去吧。”
“哦,最好走远点,别在门口偷听。”朱翊镠又补充警惕。
付大海和胡诚助理应声而出。
将门关上。
朱翊镠望着胡诚,笑了笑,悠悠然地道:“胡庸医,在我面前你不用装蒜,起来吧。”
胡诚“嗖”地一下子爬起来,迅速理了理他那凌乱不堪的头发,然后给朱翊镠行了一个大礼:“潞王爷驾到,卑职失礼,还望见谅!”
朱翊镠脸色一沉:“靠!你这个死家伙,还以为你真疯了呢,吓了我一大跳,娘的!”
胡诚忙陪笑道:“对不起!潞王爷,让您担心了。不过,卑职也是无奈之举啊!”
朱翊镠一愣,诧异地道:“什么无奈之举?”
胡诚谨小慎微:“潞王爷神机妙算,真的有人想害我。”
朱翊镠神情一紧,胡诚这时候可不能出事啊!“谁想害你?”
“不知道,只知道大年初五我访友那天,突然从道上跳出两个凶神恶煞的壮汉,一人手上提着一把大刀,说要取我性命,吓得我撒腿就跑,幸好潞王爷暗中派有人保护,否则恐怕凶多吉少,再也见不到潞王爷了。”
“是谁那么大胆?”
“那两个真不是普通人,居然在四名东厂番役的围攻下溜了。”
“那为何没人告诉我这事儿?”